三天前在陆景深办公室,他把项目合同拍在桌上时,指甲盖泛白的力度和此刻如出一辙。沈总要是连赴约的勇气都没有,他当时俯身过来,雪松味混着嘲讽漫进她衣领,不如早点卷铺盖滚回国外。
车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清晨。她拖着行李箱站在这栋别墅门口,也是这样的季节,也是这样的声响。陆景深穿着她买的灰色居家服追出来,拖鞋都跑掉了一只,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比谈判桌上还狠: 知夏,你看清楚那是苏韵设计的圈套她当时怎么回应的?哦,她甩开他的手,看都没看那只掉在地上的拖鞋——那是她特意为他买的,软底上绣着两只交颈的天鹅。她像逃离瘟疫一样钻进出租车,后视镜里他弯腰捡拖鞋的身影,像根刺扎在记忆里,三年未褪。
别墅的铁艺大门突然自动滑开,暖黄的灯光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