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冲了几步,轨道在滚烫的塑胶跑道上止不住地喘气。
蝉叫的有气无力,天晴得没有风,也没有一丝云,像块青蓝的、没有边界的巨大盖板压在眼前,周围是少年们痛苦的喘息,偶尔夹杂一两声压抑的抽泣。
我支撑着爬起来,大腿肌肉仿佛要溶解了,面条一样发软打颤。
那男孩拖着小胖子跑了一圈,按照教官的要求给他扔在了屋檐阴影下,并没有送去医务室。
我有点担心。
见我往小胖子那走去,拖着他跑步的那少年回头冷冷看我一眼。
圣母。他露出不屑地轻蔑。
就当我圣母吧。只要小胖子别出现在大转盘上。
小胖子哼哼着疼,我把他小心翻过去,眼前所见让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衣服早磨烂了,后背在地上摩擦得血肉模糊,沙子灰尘嵌在皮肉里,黑红一片。
墨镜没给我们多少休息时间,用教鞭敲了敲树: 去教室上课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