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喝了口茶润润干燥的口舌,踌躇着,似是仍未消化完这个事实。
本来我是要去徐家借宿的,这么一来,倒突然无处可去了。这才想探问一下同年们的去处。
我问: 可是住谒舍有困难?
如果他一直想着上京后可以省去住宿的花销,那大概是没有攒下这部分银钱的。
果不其然,他面露一丝窘迫,为难道: 我家就我和老母两口人,旱地两亩,我又不事生产。近来老母病了,徐家寄来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这便难办了。
段无尘怀里还揣着徐公给的银票,在京城肯定是吃住不愁,但他似乎也没打算真的去花这钱。
要是秦瑞实在有困难……
正想着,段无尘问道: 那与你通信的人呢?想必在京城是有宅邸的,上门借宿不也可行?
闻言,秦瑞深吸一口气,蹙眉道: 此人便是徐家府上的人,正是如此才不妥。
能让徐家商队捎带信件的,肯定不是外头的无关人士。
我好奇得紧,段无尘也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瑞。
他抿着唇,视线在我俩脸上来回几转,方才下了决心,又像是终于忍不住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