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出生时比妹妹多50克体重，妹妹从小体弱，爸妈认定我是在妈妈肚子里就要和妹妹抢夺营养的天生坏种。
妹妹每生病一次，他们就用一份厚重账单记下，让我还清。
还清妈妈账单上最后一笔时，爸爸豪掷500w给双胞胎妹妹买下进口钢琴庆祝生日，我却因扛不住胃癌发作，跪下哀求妈妈借我一块五买片止痛药吃。
我妈失望又愤怒甩我一巴掌：
“在你妹妹生日这天装可怜给谁看？有病怎么还没去死？”
爸爸补齐另一边脸，将一份律师函怼我心口：
“你这么多年花我这么多钱，我和你妈妈更是给予你生命，你欠我们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藏下死亡通知书，接过律师函，我道：
“是不是我把命一起还给你们，就能彻底还清了？”
“……
回应我的，是爸妈带着妹妹驾车离开时扬我一脸车尾气。
穿着沈明珠淘汰的破旧运动鞋步行从市中心返回郊区别墅时，爸妈正在围着我的双胞胎妹妹唱生日快乐歌。
沈明珠穿着白色公主裙，像是受尽国王与王后宠爱小公主般兴奋切下第一块蛋糕送到妈妈手里：
“妈妈辛苦了，第一块蛋糕妈妈先吃！”
妈妈感动的抹了把眼泪，和爸爸相拥在一起：
“我们的明珠宝贝长大了。”
蛋糕香甜味道不断刺激着鼻腔，鼻头传来酸涩味道，胃里灼热的疼让我眼前视线恍惚，坐在爸妈身边穿着白色公主裙小公主变成了我。
沈明珠甜甜声音在耳边响起：
“姐，生日快乐，吃块蛋糕！”
我如梦初醒抹了把脸，一片湿润。
我妈笑容收敛，怒不可遏指着我鼻子骂：
“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啪’
耳朵阵阵嗡鸣，脸颊传来一阵又疼又痒的火辣，爸爸骂声冲破耳朵里嗡鸣刺来：
“孽畜，你刚刚在钢琴店卖惨还不够，非要彻底破坏你妹妹生日才满意吗？”
沈明珠小心翼翼扯了扯爸妈衣袖：
“爸，妈，你们消消气，今天也是姐姐生日。”
爸妈愣了一下，我妈毫不掩饰眼中嫌恶瞪我一眼：
“她也配。”
我爸冷哼一声，冰冷语气如刀扎我心上：
“早知道她这么恶毒，20年前我就不该心软，以为天生坏种能学好，直接掐死她。”
恨恨瞪我一眼，二人语气瞬间柔和，生怕刚刚对我的纯粹恶意吓到他们的明珠宝贝：
“明珠乖，今天是你生日，我们继续庆生。”
拥簇着沈明珠重新坐回餐桌，我妈手指着杂物间方向，警告瞪我一眼。
强忍着胃里灼热的疼，我竭力拖着疲惫双腿缓慢挪步。
逼仄漆黑杂物间是我在这个家唯一的房间。
突然，胃里翻江倒海感觉又上来，
我捂着口鼻快走两步，沾着奶油的碗碟伴随着爸爸骂声一起砸我脚边：
“晦气东西，滚出去！”
沈明珠捂着耳朵瑟缩在我妈怀里，我爸愧疚给她道歉。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我爸猛地从座位站起，手指着门，浑身剧烈发抖。
“滚啊，你就非要这么恶毒破坏我们幸福美满的家你才满意吗？”
预想中令我感到恐惧的心痛没有传来。
一直悬着的心瞬间就落到了实处，有着说不出轻松。
我想，我等这句话很久了。
走向门外短短几步，我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就在我把手放在门把手轻轻按压下去时。
“沈夭。”
身后传来我妈叫我声音，
我浑身触电般发麻一瞬，脑海闪过多种念头，心底犯贱似的涌起抹希望。
这是我妈第一次唤我名字。
尽管这个名字充满他们对我的恶意。
如果妈妈让我留下，我就……
我妈冷冰冰开口，轻松击碎我最后一丝幻想：
“一个星期后法院开庭，别想给我和你爸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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