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郡的阴沟在午夜时分蒸腾着尸蜡与麦芽酒的混合气息。伊森・铁骨的木腿避开黏腻的墙沿，青铜齿轮在湿滑的鹅卵石上碾出细碎火花，照亮了钉在木门上的褪色羊皮纸 —— 那是用赎罪券边角料绘制的黑市地图，三眼乌鸦水印在油渍中若隐若现，鸦喙所指正是传说中 尸体医生 的巢穴。
老规矩，先验货。 门后传来算盘珠子的轻响，带着铅中毒患者特有的颤音。伊森掀开斗篷，露出怀里用浸过醋的麻布包裹的陶罐，腐尸的甜腥混着消毒剂的刺鼻气息瞬间弥漫: 小西蒙的胃容物，还有主教指缝里的颠茄花瓣。 他刻意将陶罐倾斜，让液体撞击声盖过木腿关节处齿轮的微响 —— 那是连续三日调试印刷机留下的劳损。
木门吱呀裂开寸许，一只生满脓疮的手探出来。伊森注意到对方无名指根部的齿轮状老茧 —— 正是印刷工坊排字工人的职业病，边缘还沾着新鲜的靛蓝染料，与小西蒙尸体上的刺青颜料相同。当陶罐被拖进门内，腐水从门缝渗出，在他木腿关节处留下暗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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