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废弃码头的海风裹着铁锈味，灌进 7 号仓库时卷起地上的纸屑，像一群受惊的白鸟。李灵的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咯吱声在空旷里荡出回声，应急灯的惨白光线斜斜切过，照亮琳娜发梢的灰尘和囡囡紧攥衣角的小拳头，胶带在孩子嘴角勒出红痕，呜咽声像被掐住的猫叫，扎得人眼球发酸。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枚老刀留下的打火机，金属壳子被体温焐得发烫。机身上DH-JY1808的刻痕嵌着经年的油污，让他想起三小时前截获的加密通话，赵东升在电话里嘶吼: 我爸在瑞士动不了手术，钱被冻结，船也被扣了，跑?往哪跑
仓库深处传来铁椅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赵东升拽着琳娜的头发把她往铁架上撞，雪茄烟灰落在琳娜的衬衫上，烫出个焦黑的小洞。李检察官来得挺准时，他咧嘴笑时露出虎牙，金表链在手腕上晃成残影，知道我为什么没走?他突然踹翻旁边的汽油桶，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我爸昨天从瑞士打来电报，说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你以为我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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