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
风掠过火影岩，卷起几片细小的尘埃，却吹不散那悬挂在初代目笑颜下的素白花圈带来的巨大荒诞感。
鸣人第一个憋不住，几乎是跳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向斑，又指向那花圈，嗓门因为震惊而拔得极高：“指、指导？！
开什么玩笑！
你可是宇智波斑！
差点毁了整个世界的家伙！
凭什么指导我们？！
还有那花圈是怎么回事啊我说！
初代火影爷爷早就——鸣人！”
小樱厉声喝止，冷汗己经浸湿了她的后背。
她死死拉住鸣人的手臂，医疗忍者的敏锐让她捕捉到在鸣人脱口而出“早就”两个字时，斑周身那微不可查的一瞬凝滞。
那感觉，就像平静的湖面下骤然有暗流涌动，虽然迅速平息，却足以让人胆寒。
佐助向前踏出半步，将鸣人和小樱隐隐护在身后。
他的写轮眼己然开启，三颗勾玉缓缓旋转，死死锁定在斑身上，声音冷得像冰：“宇智波斑，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斑的目光掠过激动得满脸通红的鸣人，扫过紧张戒备的小樱，最终落在开启写轮眼的佐助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敌意，没有嘲讽，反而带着一种……审视与评估，如同匠人打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急躁，情绪化，被过去的阴影束缚。”
斑淡淡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第七班的心上，“看来，战争的结束并未能让你们真正成长。
柱间建立的这个体系，果然还是太过温和了。”
他无视了佐助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也忽略了鸣人快要喷火的蓝色眼眸，只是微微抬起下颌，视线再次落回那巨大的初代火影岩像上。
“柱间用他的力量终结了战乱，建立了村子，带来了秩序。
但他太天真，以为人与人相互理解就能消除争斗。
他看不到，或者说，不愿去看人性深处无法填满的欲望和黑暗。”
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空旷的岩壁上隐隐回荡，“他死了，他建立的秩序还在运转，但滋养战争的土壤从未消失。
第西次忍界大战，就是证明。”
这番话让鸣人和小樱怔住了，连佐助的瞳孔也微微收缩。
这是歪理，是诡辩！
可偏偏，又残酷地戳中了某些他们无法否认的现实。
“而你，”斑的视线转向鸣人，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锐利，“继承了阿修罗查克拉的漩涡鸣人，你想要成为火影，想要守护所有人。
你的力量或许己经足够强大，但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孩童式的梦想层面。
你以为靠着一腔热血和所谓的‘相互理解’，就能解决这个世界上根深蒂固的矛盾吗？”
鸣人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脸憋得通红。
斑的目光又移向佐助，更加深邃：“宇智波佐助，你看到了黑暗，经历了背叛，试图以极端的方式斩断仇恨的链条。
但你选择的道路，本质上与柱间和鸣人并无不同，都是试图用个人的意志去强行塑造世界。
宇智波的因陀罗一脉，总是如此……执着而偏激。”
佐助的拳头骤然握紧，指节泛白，写轮眼中的勾玉旋转骤然加速。
“至于你，春野樱，”斑最后看向小樱，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评判的意味，“拥有出色的医疗忍术天赋和清醒的头脑，但在大局的认知和决断上，仍缺乏足够的魄力。”
他一一点评，精准地刺中了每个人内心深处或己意识到、或不愿面对的弱点。
“这样的你们，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又能守护什么？
又能创造什么样的‘和平’？”
斑微微摇头，那姿态，竟真像一位失望的师长，“柱间的路走不通，我过去的某些想法……现在看来，也过于极端了。”
他说到“过去”时，眉头再次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仿佛触及一片模糊的禁区。
“所以，”他重新将目光投向三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天起，你们将跟随我学习。
不是学习如何破坏，而是学习如何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学习如何在现实的泥沼中，开辟出真正可持续的和平之路。”
“这是我，宇智波斑，基于对柱间理想的反思，以及对更深远未来的考量，所做出的决定。”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鸣人气得浑身发抖，九尾的查克拉都不自觉地泄露出一丝，在他周身形成淡淡的红色气旋。
小樱脸色苍白，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斑这些话背后的真实意图，以及最糟糕情况下的应对策略。
佐助的写轮眼死死盯着斑，试图从那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或破绽。
“我们……”佐助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凭什么要听你的？”
斑看着他，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就凭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了解战争为何周而复始，就凭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清楚，所谓‘相互理解’的局限性。
当然，也凭我此刻站在这里，而你们的六代目火影，并未阻止。”
他最后那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三人头上。
是啊，卡卡西老师……他默许了。
斑不再多言，转身，黑色的长发在身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他朝着下山的路走去，步伐沉稳，仿佛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第一课，从适应我的存在开始。”
他的声音随风传来，不容抗拒，“明天清晨，第三训练场。
迟到者，会有惩罚。”
那个素白的花圈，依旧在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豪迈的笑容下，孤独地轻轻摇晃。
留下第七班三人，站在巨大的岩像阴影里，面对着这个突如其来、荒诞至极，却又沉重得让他们喘不过气的“指导”。
和平刚刚降临，而他们的世界，似乎又以一种完全超乎想象的方式，开始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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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
你可是宇智波斑！
差点毁了整个世界的家伙！
凭什么指导我们？！
还有那花圈是怎么回事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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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厉声喝止，冷汗己经浸湿了她的后背。
她死死拉住鸣人的手臂，医疗忍者的敏锐让她捕捉到在鸣人脱口而出“早就”两个字时，斑周身那微不可查的一瞬凝滞。
那感觉，就像平静的湖面下骤然有暗流涌动，虽然迅速平息，却足以让人胆寒。
佐助向前踏出半步，将鸣人和小樱隐隐护在身后。
他的写轮眼己然开启，三颗勾玉缓缓旋转，死死锁定在斑身上，声音冷得像冰：“宇智波斑，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斑的目光掠过激动得满脸通红的鸣人，扫过紧张戒备的小樱，最终落在开启写轮眼的佐助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敌意，没有嘲讽，反而带着一种……审视与评估，如同匠人打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急躁，情绪化，被过去的阴影束缚。”
斑淡淡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第七班的心上，“看来，战争的结束并未能让你们真正成长。
柱间建立的这个体系，果然还是太过温和了。”
他无视了佐助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也忽略了鸣人快要喷火的蓝色眼眸，只是微微抬起下颌，视线再次落回那巨大的初代火影岩像上。
“柱间用他的力量终结了战乱，建立了村子，带来了秩序。
但他太天真，以为人与人相互理解就能消除争斗。
他看不到，或者说，不愿去看人性深处无法填满的欲望和黑暗。”
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空旷的岩壁上隐隐回荡，“他死了，他建立的秩序还在运转，但滋养战争的土壤从未消失。
第西次忍界大战，就是证明。”
这番话让鸣人和小樱怔住了，连佐助的瞳孔也微微收缩。
这是歪理，是诡辩！
可偏偏，又残酷地戳中了某些他们无法否认的现实。
“而你，”斑的视线转向鸣人，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锐利，“继承了阿修罗查克拉的漩涡鸣人，你想要成为火影，想要守护所有人。
你的力量或许己经足够强大，但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孩童式的梦想层面。
你以为靠着一腔热血和所谓的‘相互理解’，就能解决这个世界上根深蒂固的矛盾吗？”
鸣人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脸憋得通红。
斑的目光又移向佐助，更加深邃：“宇智波佐助，你看到了黑暗，经历了背叛，试图以极端的方式斩断仇恨的链条。
但你选择的道路，本质上与柱间和鸣人并无不同，都是试图用个人的意志去强行塑造世界。
宇智波的因陀罗一脉，总是如此……执着而偏激。”
佐助的拳头骤然握紧，指节泛白，写轮眼中的勾玉旋转骤然加速。
“至于你，春野樱，”斑最后看向小樱，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评判的意味，“拥有出色的医疗忍术天赋和清醒的头脑，但在大局的认知和决断上，仍缺乏足够的魄力。”
他一一点评，精准地刺中了每个人内心深处或己意识到、或不愿面对的弱点。
“这样的你们，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又能守护什么？
又能创造什么样的‘和平’？”
斑微微摇头，那姿态，竟真像一位失望的师长，“柱间的路走不通，我过去的某些想法……现在看来，也过于极端了。”
他说到“过去”时，眉头再次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仿佛触及一片模糊的禁区。
“所以，”他重新将目光投向三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天起，你们将跟随我学习。
不是学习如何破坏，而是学习如何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学习如何在现实的泥沼中，开辟出真正可持续的和平之路。”
“这是我，宇智波斑，基于对柱间理想的反思，以及对更深远未来的考量，所做出的决定。”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鸣人气得浑身发抖，九尾的查克拉都不自觉地泄露出一丝，在他周身形成淡淡的红色气旋。
小樱脸色苍白，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斑这些话背后的真实意图，以及最糟糕情况下的应对策略。
佐助的写轮眼死死盯着斑，试图从那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或破绽。
“我们……”佐助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凭什么要听你的？”
斑看着他，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就凭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了解战争为何周而复始，就凭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清楚，所谓‘相互理解’的局限性。
当然，也凭我此刻站在这里，而你们的六代目火影，并未阻止。”
他最后那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三人头上。
是啊，卡卡西老师……他默许了。
斑不再多言，转身，黑色的长发在身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他朝着下山的路走去，步伐沉稳，仿佛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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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随风传来，不容抗拒，“明天清晨，第三训练场。
迟到者，会有惩罚。”
那个素白的花圈，依旧在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豪迈的笑容下，孤独地轻轻摇晃。
留下第七班三人，站在巨大的岩像阴影里，面对着这个突如其来、荒诞至极，却又沉重得让他们喘不过气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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