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孕检单甩在我脸上时，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江阳，我要当妈妈了，你要当爸爸了！”
我看着那张B超图，上面小小的孕囊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
我抚上她还未隆起的小腹，声音嘶哑得厉害。
“恭喜。”
三年前，医生就拿着我的检查报告，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我得了死精症，无药可医。
陈岚拉住我的手，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
“老公，我们给孩子上户口吧，就写你的名字。”
“你知道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我慢慢抽回手，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孩子……是谁的？”
她眼神闪躲了一瞬，随即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
“是沈浩的。”
“但他给不了孩子名分，你不一样，你是孩子的‘爸爸’。”
沈浩，她那念念不忘的初恋白月光。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一个送外卖的，拼死拼活地供她过着体面的生活，原来到头来，只是为了给她的爱情结晶，腾一个户口本的位置。
01“江阳，你这是什么态度？”
陈岚见我不说话，只是笑，脸上的喜悦瞬间被不耐烦取代。
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孕检单，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怀个孕，你不高兴吗？”
我止住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还有身上那件我跑了一千单外卖才给她买下的名牌连衣裙。
“高兴，怎么不高兴？”
“我只是在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好。”
我顿了顿，迎着她审视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要不，就叫沈江吧？
或者江沈也行，你觉得呢？”
陈岚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站起身，常年跑楼梯有些劳损的膝盖发出一声轻响，“就是觉得，得让孩子记着，他有两个爹，一个管生，一个管养，福气真好。”
我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澜，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
陈"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江阳，你混蛋！”
“我为了这个家，为了能有个孩子，我付出了多少，你知不知道！”
她开始歇斯底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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