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的湘西，群山环抱，云雾缭绕。
那年夏天，我跟着阿爸在黑风口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事。
那天，黑风口的雾气浓得化不开，风呜呜地叫，像是有人在哭。
我看见阿爸的身影在风口那边，他举着桃木幡，红布幡在风里飘得厉害，铜铃铛叮铃哐啷地响，像是在吵架。
"阿爸！
"我喊了一声，想跑过去。
红衣服小女孩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像溪水里的鹅卵石。
她指着黑风口，我看见雾气里站着一个很高很高的影子，看不清脸，只能看见它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袍子，风一吹，袍子就像旗子一样飘起来。
阿爸举着桃木剑冲它砍过去，可那影子好像没实体，剑从它身上穿过去了。
"那是谁？
"我吓得发抖。
小女孩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可我听不见。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给我，是个小小的玉坠，雕成了星星的形状，冰凉冰凉的。
她指了指玉坠，又指了指阿爸，然后突然消失了，像融化在雾气里一样。
我握着玉坠，往阿爸那边跑。
风刮得我睁不开眼，雾气里夹杂着一股腥甜的气味，像是山里的瘴气。
我看见阿爸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红布幡被风撕成了布条。
那个白袍子影子慢慢朝阿爸走过去，地上的青草开始发黄，露出下面黑色的泥土。
"阿爸！
"我跑到阿爸身边，把玉坠塞进他手里。
阿爸看见我，眼睛都红了："你来干什么！
快回去！
"他把玉坠攥在手里，突然，玉坠发出一道白光，照亮了整个黑风口。
白袍子影子发出一声尖叫，往后退了几步。
阿爸举起桃木剑，剑上的符文好像活过来了，发出红光。
他念起了咒语，声音又快又急，像是山里的雷。
"敕！
"阿爸大喝一声，桃木剑劈下去。
白光跟着剑走，劈在白袍子影子身上。
影子尖叫着，慢慢融化在雾气里，变成一摊黑水，冒着白气。
风停了，雾气也散了些。
阿爸抱着我坐在石头上，他的手还在抖。
我看见他手里的玉坠，那道白光不见了，玉坠变得灰蒙蒙的，像块普通的石头。
"阿爸，那个红衣服妹子是哪个？
"我问。
阿爸摸了摸我的头，眼睛看着黑风口："是山灵的女娃子。
她救了我们。
"他叹了口气，"这山的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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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发抖。
小女孩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可我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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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玉坠，往阿爸那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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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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