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家，客厅灯刺眼得像临终关怀病房的顶灯，刚脱半只鞋，电视前的那道身影就开始攻击了。
你今天又去哪儿鬼混了?又跑出去写你那没人看的东西?
我把鞋对齐: 在外面处理点事。
她一转头，眼神跟 X 光一样穿透皮肉: 是不是又往哪个野鸡网站投垃圾小说?
我没接话，转身准备进房。
她拍了茶几一掌，声音飙升:
别给我装哑巴公司都打电话来了，说你合同不续了
我脚步一滞。
连这点遮羞布也保不住了吗?
我点头: 是，我被解雇了。
她冷笑了一声: 早说了吧?文学梦不值钱。就你这水平，公众号都不要你写鸡汤。
我努力让语气保持平稳: 妈，我只是……不想做那些我讨厌的工作。
那你喜欢什么?喜欢写那些没人看的垃圾?今天是你外婆的祭日，她要是看见你这样，棺材板都气翻。
她终于提到了一个我不想听见的名字。
我攥紧拳头: 外婆才不会这么说，她一直支持我写作。
支持你有用吗?你写出来的东西，除了你自己谁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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