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的意识在黑暗中挣扎。最后的剧痛和耀眼的光芒似乎是终结，但紧接着，他感受到了一种漂浮感，一种不属于身体的感觉。这不是死亡，更像是……数据流?
他看到了纷繁复杂的信息洪流，那是全知世界的底层运作景象。无数的数据包在他身边呼啸而过，他看到了城市居民的思维模式被建模、行为被预测、情绪被标记。他看到了自动化设备的指令流、资源分配的优化路径、监控网络的实时反馈。他就像一个幽灵，被剥离了物理身体，却意外地拥有了在高维数据空间中观察的能力。
这是艾莉森留下的数据片段的效用吗?还是寂静之塔旧系统的某种未被完全清除的冗余特性?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存在，并且能够感知这个世界的本质，看到了全知逻辑的冰冷和无情。
他甚至看到了先知议会的踪迹。不是物理形象，而是他们在数据空间中留下的优先级指令和后门访问痕迹。那些数据是如此扭曲、如此充满私欲，与全知原本应追求的最优人类福祉原则形成了刺眼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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