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亲亲老婆,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要亲。
老婆不要再喂那只死狗了,他吃得明白吗?喂我啊
为老婆痴,为老婆狂,为老婆哐哐撞大墙
呜呜好喜欢好喜欢姜雪鱼,要是她真的是我老婆就好了。
正暗骂他主人死变态的我瞬间愣住。
姜雪鱼……不是我吗?
下一秒室友冲进宿舍,兴奋地挥舞着手机。
小鱼小鱼,你看到表白墙没有
咱们系那个高岭之花,冰山学神的鹦鹉丢了,听说找到了感谢金一万块呢
1
刚遇到这只鹦鹉的时候。
它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彼时它正高傲地端坐在树枝上,小王子一样不屑地睥睨众人。
七色的尾巴长长垂下,随风轻轻飘荡。
有男生伸手要抓。
它冷哼一声: 脏手拿开。
男生: ……
有女生伸手想摸。
它猛地伸头就是一口: 是我老婆嘛你就摸?
女生捂着手嘤嘤离开。
鹦鹉却毫无愧疚悔改之意。
抖抖尾巴,继续昂首挺胸。
忽地它像是看见了什么。
一直眯起来装高冷的眼睛咻地瞪大。
猛地张开翅膀,五彩斑斓地朝我飞了过来。
一边嘴里高兴地大喊: 老婆——老婆——老婆
我正急着去上课。
没有理会。
想着它估计认错人了,一会儿就会自行离开。
结果这只鹦鹉就这样锲而不舍地跟了我一路。
嘴里的老婆~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黏糊。
还变着调。
引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无奈地停下,试图和它讲道理: 我不认识你啊,你找你主人去好不好?
鹦鹉不听,继续老婆~老婆~。
我忽地想起来刚刚有人要摸它,它一脸厌恶的神情。
于是也假装伸手要捉它。
结果鹦鹉不仅没躲开。
还把脑袋使劲往我手里送。
一边享受地扭着脖子蹭蹭: 老婆贴贴~
我要崩溃了。
这他么谁家的鹦鹉啊。
咋给调成这样了?
它主人是正经人吗
2
无奈之下。
只能先把鹦鹉带回宿舍。
想着一会儿发个表白墙。
3
紧赶慢赶到教室的时候。
已经迟到了快二十分钟。
我偷偷摸摸从后门进去。
结果发现后面四排几乎都坐满了人。
只有靠边戴帽子的男生里面有一个位置。
于是我又艰难地弯着腰挪到他旁边,伸手轻轻拽他衣角: 同学,同学。
男生手里的笔一顿。
黑帽下冷白的脸微偏。
露出一张过分惹眼的清冷面容。
狭长的眸漆黑平静。
像是在无声询问。
我愣了一下。
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怎么看起来这么凶。
不好惹的样子。
要不换个位子……
怎么了?
男生忽然开口。
声音同样冷冰冰的。
不管了
我眼一闭,心一横: 同学,我想坐你里面那个位置,可以吗?
话音刚落。
就听眼前人道。
可以。
他快速地侧过身子。
进来吧。
我:
我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就弯着腰要往里钻。
可能因为太紧张,钻的时候脚软了一下。
身体猛地就要往后倒。
我:
姜雪鱼,这回你是真要死了。
即将要倒在人家男生怀里的时候。
腰上忽然多出一只手。
轻轻扶了我一把。
见我站稳,又很快移开。
我也顺势坐进位子。
扭头跟他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谢啊。
旁边的人没有回头。
只是压低帽檐,淡淡嗯了一声。
又继续低头写字。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耳朵红了一点。
4
一节课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
男生手里的笔仍然没停。
眸色专注,长睫微垂。
我也不好意思打扰。
手在半空中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敢拍上他的肩膀。
直接转身从后面桌子翻了出去。
完全忽略了身边人酝酿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偏头想要和我说话的动作。
5
室友还没回来。
宿舍只有那只钻进我敞开的衣柜,使劲蹭来蹭去的鹦鹉。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它鼻子骂道: 快滚出来
鹦鹉听到我声音,猛地抬起头。
脑袋上还顶着我的一条粉色蕾丝内衣。
绿豆大小的眼睛正亮亮地看着我。
老婆?
我的脸瞬间发烫。
一把夺过它头上的衣服。
把它赶出来。
大爷的。
没看出来这小鹦鹉怎么还是个变态?
它主人绝对绝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归还鹦鹉的时候,必须朝他翻几个白眼,然后偷拍张照片曝光他
让大家注意注意
整理衣柜时。
那只鹦鹉在宿舍飞了一圈,稳稳落在我肩膀上。
老婆
见我不理它。
它把嘴巴凑到我耳边: 老婆
见我还是不理它。
它委屈地哼唧了一声。
眼珠子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
张嘴道:
好想亲亲老婆,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要亲。
我:
小畜生你在说什么
我一把攥住它的鸟脖子: 你跟谁学的是不是你主人
鹦鹉丝毫没有反抗,见我终于理它。
高兴地扑腾扑腾翅膀。
趁热打铁又道:
老婆不要再喂那只死狗了,他吃得明白吗?喂我啊
为老婆痴,为老婆狂,为老婆哐哐撞大墙
呜呜好喜欢好喜欢姜雪鱼,要是她真的是我老婆就好了。
我:
等等。
姜雪鱼?
这他么不是我吗?
愣怔间。
宿舍门被人一脚踹开。
室友大吉冲进来,兴奋地挥舞着手机。
小鱼小鱼,你看到表白墙没有
咱们系那个高岭之花,冰山学神的鹦鹉丢了,听说找到了悬赏一万块呢
我愣住。
谁?谁的鹦鹉?
大吉猛地把手机凑到我眼前: 江之鹤啊咱们系最帅的那个,学习也特别好,就是人也太高冷了,每天独来独往,他室友还吐槽他是不是个哑巴,就没听见他说过一句话。
手机里是一张照片。
偷拍的角度。
树荫下,男生身高腿长地站在路边。
偏头眸色淡淡地看过来。
我:
怎么这么眼熟?
这……这不是今天上课坐我旁边的那个人吗?
大吉继续絮絮叨叨: 他室友懂个屁,他们才哑巴,他们全家都哑巴,就是嫉妒我们学神,幸好他搬出去住了,不然不知道得被那群阴暗的家伙蛐蛐多久。
说罢她捧着手机原地转了个圈: 这张脸不论多冷漠的女人看了也得笑出声啊咱们系也就他的脸最权威了。
就是可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听说他从没跟我们系的同学说过一句话,人特别冷漠,之前还有人想坐他旁边,他直接拿书包把那个位子给占了。
什么?
我想起今天江之鹤毫不犹豫给我让出座位的样子。
心里觉得奇怪。
明明人家那么乐于助人。
虽然脸冷了点。
正低头思考,一个没注意手松了。
被我握住命运脖颈的鹦鹉重获自由。
趁机张开翅膀飞起来,一边继续大叫: 老婆——老婆——老婆
我:
该死,差点忘了这个显眼包
等等。
刚刚大吉说这是谁的鹦鹉
刚扭头,就见大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对着手机另一张照片比对了半天,才兴奋大喊: 小鱼咱们发财了